种地要“资格”农民职业化
讯(桂林晚报记者吴思思 文/摄)新年初的元月5日,兴安县为2016年培训的200名新型职业农民颁发了资格证书,其中获得高级资格的有13人,中级资格的有87人,初级资格的有100人。
早在2014年,农业部启动实施新型职业农民培育工程,同年桂林市的灵川、灌阳、兴安被评为职业农民培育试点县,而从去年以来,桂林市涉农的十二个县区都已经先后开展了培训工作,职业农民这个名词,越来越多地进入了人们的视野。
据了解,职业农民将解决的是“谁来种地、如何种地”的问题。一直以来,农民这个名词背后所包含的更多是一种身份的象征,今后农民是否会带上更浓重的职业意义?而新型职业农民如何评定,他们又将给农业带来什么呢?
新型农民的致富路
1月17日,灵川县九屋镇甘草村的农民李红志一大早赶到了20多公里外的公平乡李家村的一户砂糖桔果园,这里有几十亩的砂糖桔等待分选、收购。
李红志正是一位“职业农民”。2014年,他所在的甘草村有90多名村民参加了灵川农业局举办的第一期培训,成为第一批新型职业农民。据了解,桂林各县对新型职业农民的培养和认定,都有着自己的一套办法。而培训的内容,主要也是倾向于县内的产业需求。
“我们参加的就是柑桔方面的培训,集中学到了很多种植知识。”李红志说,实际上,除了收购业务,甘草村的村民每家每户都有果地,主要产品就是二月蜜桔。“通过培训,很明显地感受到种出来的果子不仅产量提高了,品质也好了。”
培训助力土地产出效益提高,在2014年,甘草村村民的人均收入就直接从原来的2万元提高到了3万元。“亩产量很多村民都翻了一番,以前因为种植技术水平参差不齐,有的人一亩地产果量只有三四千斤,但是在去年,基本上每亩地产量都达到1万斤。”李红志说,“一些专业知识也更好地运用到种果中去,像以前施肥,往往只想着为了效果好拼命地加,现在知道了应该如何用农肥和配方肥去科学配比,效果也更好,光是肥料成本这一块,很多人就节约了一半。”
而除了技术上的集中培训,在李红志看来,通过培训搭建起来的农业信息交流渠道、平台,更有助于整个服务后续的推进。
在公平乡果园收购时,与李红志同行的还有位来自江苏的周老板,采摘后的砂糖桔可以通过供销网络,很轻易地销往全国各地。“这些供销信息都是通过网上查到的,我们还建立了自己的消息交流群,基本上哪儿有果子,哪里需要果子,都可以很快联系上。”李红志说,“现在村子里合伙组织了一个合作社,洗果选果分销都有了很完善的生产线。”
通过培训,农民可以拿到证书,预示着职业农民的身份。而在未来,农民也会成为一种有“门槛”的职业象征。职业农民培养有规定
在相关管理办法的认定中,新型职业农民指的是以农业为职业、具有较高的专业技能、收入达到一定水平且主要来自农村的现代农业从业者,具有明显的职业特性。
“农民今后的职业特性也会比较明显,根据培训范围的不同,职业农民分为生产经营型、专业技能型、社会服务型三类和初、中、高三个等级。其中,生产经营型指占有一定资源、有一定资金投入能力的农业劳动者,像一些种养大户、家庭农场主等。专业技能型职业农民本身可以只提供农业技术,具有较高专业技能。社会服务型的职业农民则指的是一些农机服务人员、土地仲裁调解员、测土配方施肥员等农业社会化服务人员。”桂林市农业局相关负责人邱云表示。
目前,桂林各县都根据各自的产业不同而有所侧重地开展培养职业农民。
“现在主要进行的有柑桔、蔬菜、水稻、葡萄等种植物的专业培训,内容也会根据实际情况灵活调整。”灵川农业局副局长蒋立梅表示,“首先会集中培训,学习专业理论知识,之后更注重的还是实践上的跟进,会分配到不同的实训基地进行学习,并且对受训农民进行长达一年的跟踪服务,每5到10户就有一个指导老师,农民有什么问题,都可以随时问询。”
实际上,后期的跟踪服务,往往起着比一般培训更直接的作用。
“比如农业上的方针政策还有一些新的栽培技术,都会优先快速地传达给新型职业农民,此外,农民也在培训过程中,掌握了互联网的运用,有助于农业信息的传播,一些销售渠道也得到了共享。”蒋立梅说。
此外,职业农民的培训也要先进行遴选。大部分的县区首先将职业农民的年龄限定在了55周岁以下,对于不同等级的职业农民,学历上也有相关要求,其次还需要农户在相关产业已经有了一定经营规模、产生经济效益。目前,桂林市职业农民的队伍也在不断壮大中。截至2016年7月,全市共认定新型职业农民1890人;而在2016年的培育计划中,全市遴选出新型职业农民培育对象2645人,认定工作将在今年三月份完成。
引领现代农业发展
对于新型职业农民的培养,桂林可以说是刚刚起步,因此如何培养、如何认定等体系,还需要时间去完善和建立。
“首先就是培育的主体,在一些文件中,培育工作一般会由‘农广校’(中央农业广播电视学校)去牵头,但是很多县区的‘农广校’很久以前就已经撤牌了,这部分的工作如何重新建立,还需要时间。”蒋立梅表示。此外,现阶段的农民培训工作更多的会分布到各县区的农业技校中,但是也面临着缺乏专业授课老师的困境,授课的更多的是当地农业部门的工作人员,这也成为后续培训延展的一个隐忧。
尽管如此,面对农业发展,农民这一“世袭”的身份向全新的职业转变可以说是无法阻挡的历史大势。
“其实在上世纪90年代末,也曾提出要培养跨世纪青年农民,同样旨在培养有文化、专业技能过硬的新型农民,但是随着之后建设城市的大方针,越来越多的农村年轻劳动力选择去城市就业,很多农村土地面临荒废,留下来的务农的人年龄也越来越大了。”邱云说,“尽管这几年来随着农村政策向好,种植经济型的作物有了较好的收益,越来越多的人选择回到农村,但同时又面临了专业技能不过硬的问题,土地效益没有得到充分发挥。”
2012年,“新型职业农民”首次写入中央一号文件,提出培育职业农民的战略举措。显然,职业农民的培养是面向未来的需要,他们势必会成为现代农业的主力军。
“或许在现阶段看来,农民的这一份资格证书还没有太多的含金量在里面,农民这个词更多还是象征着一种身份,但是在今后,随着土地流转等政策发酵,在未来的蓝图上,农民也会成为一种有‘门槛’的职业象征。”邱云说,“人多地少是农村面临的主要问题,如何在有限的土地上最大化地实现经济性,需要更多的专业人才和经营型人才,现在的培育计划,就是在为今后我国农业现代化、高效化做储备。”